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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天后,秋晚清帶著覃年回來了。
一進門,宋安澤的視線就被他脖間那條耀眼的項鏈吸引了。
他只看了一眼,就垂下了眼眸。
自己沒有猜錯,那條項鏈果然是送給他的。
那當(dāng)初秋晚清的欲言又止,又是想說什么呢?
在秋晚清面前,覃年待他一向親熱,主動上前拍了拍他肩膀。
“安澤,這幾天一個人在家肯定很無聊吧,我買了很多東西,你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?”
說著,他一邊脫下外套,一邊拉著他那一堆盒子前走。
宋安澤搖著頭連番拒絕,覃年嗔怪著看了他一眼,語氣意味不明。
“你客氣什么?就當(dāng)未來哥哥送給你的禮物,好不好?”
聽見哥哥兩個字,宋安澤不自覺地抬起頭,一眼就看見了他肩頸處那一大片吻痕,心頭微微一震。
覃年發(fā)來的照片里,有一張鏡頭正對著酒店的大床,他那時候還不明白拍這個干什么。
現(xiàn)下看到這些曖昧的痕跡,他瞬間心領(lǐng)神會,垂下眸不再說話。
覃年一邊幫他拆著盒子,一邊說起了今晚的宴會。
“晚清,沈少爺?shù)某扇搜?,咱們把安澤也帶過去吧,他們年紀(jì)相差不大,應(yīng)該聊得來?!?br>聽見晚宴,宋安澤怔了怔。
自從父母亡故住進秋家后,秋晚清沒有帶他出去參加過任何宴會。
無他,只是有些人喜歡背地里嚼舌根,說他是個寄生蟲。
這一次,秋晚清仍是搖了搖頭,沒有同意。
覃年堅持勸著,秋晚清沒有再堅持,無奈卻寵溺的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看著兩個人親昵的樣子,宋安澤低下了頭,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。
在秋晚清的世界里,覃年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,她會為他放下從前堅持的所有底線。
看來,嫂子是真的喜歡覃年。
只要她能幸福,哪怕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,不再是他,他也能放心離開了。
宴會上觥籌交錯,迎來送往。
宋安澤一個人站在角落里,看著替覃年喝下了無數(shù)杯酒的秋晚清,默默喝著手上的果汁。
幾個女孩笑著走過來,不小心把紅酒潑到了他身上,連連道歉。
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準(zhǔn)備自己去衛(wèi)生間清洗一番。
臨走前,他把手機和包包遞到了秋晚清手上。
十分鐘后,等他再回來時,卻看見她皺著眉望向他,語氣怪怪的。
“你姑姑剛剛打電話來,問你有沒有空,我說你在忙,他就說晚點再撥過來。”
聽見姑姑兩個字,宋安澤整個人都繃了起來。
好在沒聽到出國的事,他的神態(tài)才放松了許多。
秋晚清自然注意到了他這異常的情緒,忍不住多問了一句。
“你和你姑姑,是什么時候聯(lián)系上的?”
“兩個星期前,他要我寄一些爺爺奶奶的照片過去。”
宋安澤隨意找了個借口,秋晚清像是松了一口氣,沒有再懷疑了,側(cè)過身替覃年整理亂掉的發(fā)型。
他也拿回來手機和包包,轉(zhuǎn)過身準(zhǔn)備回角落待著。
下一秒,高高壘起的香檳塔被人碰倒,直直沖著正前方的宋安澤和覃年砸下去。
“小心!”
秋晚清離得最近,下意識地把兩人中的覃年率先拉到了安全地帶,護在身邊。
砰!!!
一聲巨響,香檳塔轟然倒塌,將站在原地來不及反應(yīng)的宋安澤重重砸倒在地。
碎玻璃碎片四下飛濺,宋安澤倒在地上,鮮血傾涌,很快就染紅了白色襯衫,看上去很是駭人。
這突然的變故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,覃年雖然沒有受傷,卻嚇哭了。
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宋安澤,和懷里被嚇哭的覃年,秋晚清只猶豫了一會兒,便再次作出決定。
“你送他去醫(yī)院?!?br>他交代了一旁保鏢,而后扶起覃年,走了出去。
直到兩個人消失在視線里,宋安澤才在滿是憐憫的視線里,跌跌撞撞的站起身。
等他處理好傷口到家時,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了。
醫(yī)生給他縫了十幾針,而后安排住院,他拒絕了,拿了點藥就回來了。
秋晚清還沒有回來。
他關(guān)了燈躺在床上,盯著漆黑的房頂發(fā)著呆。
身上各處傳來的火辣辣痛感讓他難以成眠。
輾轉(zhuǎn)到三點,他才微微瞇上眼。
突然,客廳的燈亮了。
秋晚清整個人身上充斥著酒氣,腳步踉蹌地上了樓。
她沒有回臥室,而是走到了最末間,她曾經(jīng)的書房,輕輕推開了房門。
宋安澤睡覺時并不老實,翻了個身扯到了傷口,在夢里輕哼了幾聲。
而這輕微的聲音被秋晚清捕捉到了。
她循著聲音源頭走到床邊,俯下身窩在床上的人懷里。
一只手撥開他的睡衣,按上有彈性結(jié)實的腰。
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,直接吻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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