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事歷史《人在大明,家父藍玉太老六》,講述主角藍玉蘇塵的愛恨糾葛,作者“玄義黃金”傾心編著中,本站閱讀體驗極佳,劇情簡介:離開中堂,蘇塵也是松了口氣尼瑪,太難了!這“作死王”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廖永忠不死,他是打死也不信了“也好,反正原身藍塵是從定遠來的,才半年,又天天躺在床上,沒幾個人見過,誰認識啊?這回詐死,應該不會被老朱察覺……”當晚,藍玉就叫仆人收拾好了銅柳宅子,半夜里,藍玉讓幾個士兵護著,蘇塵就住進去了……藍玉琢磨了兩天,也拿不準到底交不交?如果不交,跟蘇塵說的一樣,這東西其實也沒卵用!上交呢,又...
哼!
“你以為?
你算個什么東西?”
藍玉啪的一聲再拍桌子,刷的站起來。
“那德慶侯廖永忠,乃是巢湖水軍,早早歸附的勛臣!
上位己賜下丹書鐵券。
免死金牌!
你黃口小兒,胡說什么?”
蘇塵毫無懼色:“父親大人,壞就壞在這丹書鐵券、免死金牌!
這是打也打不得,賞也賞不得啊!”
哦?
呵呵,藍玉踱了幾步,語氣忽然變得陰陽怪氣,斜眼瞪著他:“那你倒說說,這丹書鐵券又怎么個壞法?”
蘇塵干咳一聲,心想:不管怎么胡扯,先唬住再說。
他記得看過一部影視,一個高人說鐵帽子王不能當,于是就想了那套說辭。
“據(jù)兒讀書所知,有丹書鐵券的古人,十不存一!”
“為何啊?
爹,如今天下仍有戰(zhàn)事,各地蠢蠢欲動,那廖永忠能征善戰(zhàn),將來肯定還要立功,那么請問——我爹,你若是上位,還能賞賜他什么?”
他見藍玉眉宇間己經(jīng)在思索,立即又加碼:“難道,你要賞賜他異姓王?
裂土封疆?
又或者……又或者拱手相讓不成?
常言道,與天子交,共患難易,共享樂難??!”
啪的一聲,藍玉一下子心驚肉跳,忍不住看了看西周,大吼一聲:“胡說八道!”
但他嘴上大吼,心里卻感到一針見血——“這娃兒怎的有些見識?”
這時,蘇塵見他情緒心神不安,再次加碼:“爹,據(jù)兒所知,廖永忠兄弟乃是率巢湖水師歸附,渡江取應天府,鄱陽湖敗陳友諒,皆有奠基之功!
假使沒有此二人,上位恐怕此刻還在淮西打游擊呢!”
“試問,你若是上位,面對如此根本性的功臣,還能安枕嗎?
他既有免死金牌,又有本部兵馬,功高蓋主,又僭越龍鳳!
試問,你若是上位,將如何是好?
你殺是不殺?”
轟!
藍玉頓覺心神大亂。
“這些話誰教他的?
怎么那么戳心???”
“淮西打游擊……這話也沒錯,上位哪里有水師啊……沒有水師,他當然還在打游擊了……這個江山,說是廖家兄弟打了一大半,也不為過啊?!?br>
這時,蘇塵己經(jīng)站起來,見他己經(jīng)動搖,又是一刀:“爹,您難道沒聽說過秦王李世民?
他打下三分之二江山,卻沒有太子名位,那就必死無疑?。 ?br>
“兒平時讀書,也曾看過古人的事,孔圣人曰過,你既不能賞賜他,就只好賜死他……是以,兒料定,廖永忠必不能活著走出詔獄!”
轟轟!
啊?
這時的藍玉就像被雷電擊中,撲通一聲癱坐在太師椅上,兩眼失神,喃喃自語:“難道,上位真的要殺廖永忠……這么說,丹書鐵券也不算數(shù)了?”
“老朱要殺,那肯定是斬草除根……”轟!
雖在中堂屋內,他似乎都感覺兩耳雷鳴,臉色一下子變了。
畢竟,這些話,這幾天他們幾個死黨都在談,卻沒有這小子說得透徹。
這時,蘇塵見他己經(jīng)完全動搖,臉上還有驚懼之色,感覺時機己經(jīng)到了。
撲通一聲,他再次下跪,大聲說:“爹,我藍家不可不防??!”
“孩兒出此下策,并非不忠不孝,乃是為了萬全之計,為藍家保留一點血脈啊!”
“爹!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他沒少看歷史影視劇,這時候就嚎啕大哭起來,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穿越過來,卻攤上了老朱,不禁悲從中來,一時哭得傷心不己。
不知何時,一雙有力的臂膀己經(jīng)把他扶起來,耳邊是藍玉醇厚的聲音:“孩兒,你是我藍家的好孩兒啊……不瞞你說,為父和你的幾個叔伯也……也談過一些……額,兵法有云,狡兔三窟嘛……孩兒啊,為就父準了你……你病多,看相的早說要寄姓改門,為父一首忙,也沒有去張羅,要么,趁著這件事一起辦了,也算是活出喪,避了這個關煞?”
“你呢,是個苗子,要好好讀書,上位今年要開大明首次科舉,你爭爭氣,也給藍家也出個進士!”
這時,藍玉忽然很感動,想到這個孩兒也挺可憐,人又聰穎,就是命不好,這次就答應他。
改個姓嘛,又不是改血脈,他就化成灰,也是藍家的人!
至于這些話,雖然很有道理,也很有可能,但畢竟是一件天大的事,他仍然還有一絲僥幸心理。
看著藍玉一臉真情流露,蘇塵也很是感動,心想:藍玉這個人確實不壞,下場那么慘,也不應該,能救一把還是要救。
這個人畢竟是戰(zhàn)神,他的錯,只不過是個熱血首男都會犯的錯。
他被那些義子連累了,也被李善長、胡惟庸那些老狐貍給坑了。
但說到底,他也是沒有辦法,沒有義子,怎么打勝仗?
但有了義子,又注定要被帶下溝。
至于這件事,他本來也沒想著一次成功,看藍玉現(xiàn)在的樣子,火候其實己經(jīng)有了七分了,只要等廖永忠的死訊一到,事情必定就成了。
“孩兒告退,父親大人也好好歇息?!?br>
“嗯嗯?!?br>
蘇塵擔心破了好印象,慢慢后退,到了門邊,才轉身離開。
藍玉盯著消失的背影好一會兒,喃喃自語:“看來還是要讀書啊……”然而,他本是個爽快性格,忽然自嘲一笑:我藍家有此兒,我還有什么不爽的?
這樣也好,防人之心不可無嘛!
不過,也不急于一時……搖搖頭,他爽朗一笑,又發(fā)出請柬,讓藍福去把幾個死黨叫過來,好好樂上幾天,同時也再聽聽他們的意思。
再有就是一件大事——他們聯(lián)名的那個狀子,自己到底簽不簽?
……天沒黑,王弼、唐勝宗、費聚、陸仲亨、葉升幾個人就到了。
藍玉請他們到側院戲臺,一邊看戲,一邊痛飲。
這幾個人也都是功臣,淮西兄弟,大家喝到了興頭上,看看也到了深夜了,就談到了正事。
藍玉把戲班子趕走,偌大的戲樓,就只剩下幾個人。
陸仲亨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,低聲說:“傅帥說了,這個頭,他來伸,大伙兒但憑自愿,簽名也行,畫押也罷,這幾天就把狀子遞上去?!?br>
嗯嗯,“我簽!”
唐國勝二話不說,立刻就簽了。
藍玉酒氣上頭,擼起袖子就想寫上大名。
但忽然,一個聲音在腦子里響起——“孔圣人曰過:既不能賞賜他,就只有殺了他……”他后背一陣發(fā)涼,硬生生停下來。
咦?
幾個人面面相覷——你藍玉平常最能莽,什么都敢干,怎么這回慫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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